可不可能還我自由
- Elaine Ng
- Apr 20, 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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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邊的人來來往往,能被記載在我文字中的並不多:初戀,人渣,完美先生,法國人,塞爾維亞,英雄,水瓶座…我曾確切地不容許自己留下這個人的名字;怨恨過後,我不能否定曾經的深愛,亦不能再漠視持續的血口。
大家都在人生路上尋找靈魂伴侶,要是找到的時機不對呢?這可以是一個悲劇的開始,愈了解對方的人,愈知道如何傷害對方的要害。
對,我傷透了。他亦身中多刀。
說不上是最愛的,可是最信任的,全因本來是朋友。他一眼就看穿我是戲子。從來沒有人看穿過,從來沒有人知道我收藏很多。
長大後總覺得過去要鎖於夢內,他一心要解構鋼鐵是怎樣練成。這幾年認識我的人,是不會知道我從前臉上有顆痣。他還記得是一張我抱著白熊拍的相片,那張照片是三年前,在Instagram七百多張裡的第十七張。
那時候,我心想,這個人是瘋的。這樣的朋友,難得;這樣的愛人,陷阱。
每個人在我的世界中都有一個暱稱。哥哥,我喜歡在他背後叫他哥哥。
除了家人,我從.來.沒有在任何男人面前如此放肆地嗲聲嗲氣,任由自己在他面前做小女孩,做小貓咪。我不能夠確定是那一部份的他得到了我的信任:是他很用心的了解我讓我溶化,還是他的行為模式很像我親哥讓我歸真,或是他整支手臂的紋身讓我很有被保護感,抑或純粹他在我和水瓶座大吵之後乘虛而入,伏中他的嬴心計劃…
在熱戀前,我坦白所有,他總是用心的聆聽,分析;他亦分享著他曾經十年的感情是怎樣結束。他的世故,經歷,耐心,把我的冰心劈開。這十年來只有三個男性朋友我是信任,而他是知道得最多的,我人生中曾經快樂過的,甜蜜過的,瘋狂過的,骯髒過的,脆弱過的,悲痛過的…
這段感情不斷有很多阻礙,除舊迎新很容易,留下維修很難。他做了逃兵,愛人沒了,朋友沒了。
「為什麼不可以做朋友?」他問。
「信任都沒了,還做什麼朋友?難道你想聽到我怎麼認識新的人?我可不想聽到你的。」我答。
每個男人走過來都知道我不跟舊人做朋友,而每一個都幻想自己會是The Special One。男人做朋友因為還捨不得,女人做朋友因為不在乎了。我不想折磨自己,在裝大方同時,過去戀愛的愉悅與悲愁不斷在腦中交織。
「因為我深愛過,我才這麼想走,我才會把你完全在我生活裡刪走。」
因為我刪不走我的記憶,刪不走他第一次說我愛你,刪不走他把我的全名寫在他的牛仔褲上,刪不走我助跑跳上他高大的身軀然後我們熱烈地擁吻…所以我只能把所有連絡方式刪除,刪除所有軟弱的機會。
同時我亦刪走了我對人的信任,我對愛的追求,我對夢的冀望。儘管新的人們在身邊輪轉,心早就被鎖死。自由是靠自己給的,我知道終竟我會問他拿回我心的鑰匙,而那天就是我已經把對他的愛完全擦去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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